第十章
啪。
蛊虫在程清怡的身体里炸成血花。
程清怡疼得痉挛,但这只是姜青林对她惩罚的开始。
姜青林控制着蛊虫在她血肉里钻来钻去,碾磨着程清怡的疼痛神经。
最后再让蛊虫接连爆开。
等到苗疆长老等人找到程清怡时,她已经死透了。
苗疆长老脸色一沉,“她已伏诛,姜青林,也该轮到你了。”
今天他带了全部精锐来,就是预料到会撞见姜青林。
“我的死活,轮不到你做主。”
姜青林神情温柔地抬手,抚摸着骨架的手,“这是我们夫妻俩之间的事,我会自己为她赔命。”
苗疆长老皱紧了眉,看着他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。
“谁说要你去死了?”
他决绝冷厉地一挥手。
剑拔弩张的氛围浓稠到极点,争斗一触即发。
姜青林刚开始还游刃有余,可渐渐地,他发现自己的力量濒临枯竭。
“怎么会这样。”
他嗬嗬地喘着粗气,被弓箭穿透了手臂。
苗疆长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“你这三年的命,都是红叶给你续的,她死了,你自然也活不了多久,那些心头血让你撑到现在,已经算是她对你最后的眷顾了。”
“她希望你活着,我自然不会让你死。”
他一步步走向姜青林,佝偻着脊背,苍老的手死死扣住了姜青林的脑袋。
“我会让你一直活着,把你逐出苗疆,让你......得偿所愿。”
姜青林挣扎着,极致的痛苦让他忍不住惨叫出声,清俊的面庞扭曲可怖。
蛊虫钻进他的身体,待苗疆长老松手,他软倒在地上。
我认得那蛊,中了蛊的人会变成活死人,蛊虫大成之际,中蛊的人就再也不能动了。
姜青林一直都不知道,苗疆确有出路。
因为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表现出想离开的意愿,也从来没有问过我。
其实只要足够相信我,开口问我一句。
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。
我看着他被苗疆长老扔出苗疆,层层浓雾掩盖了他的身影。
“不!
不要!
我不要离开苗疆!”
他歇斯底里地吼着,“我要留在红叶身边!”
可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。
这个秋天,我们定情的枫叶林里再也不会有虞红叶等你了。
我抱着自己的骨架,从未感觉这么疲惫过。
意识昏沉,我隐隐听到苗疆长老用沙哑的嗓音唱起了苗疆特有的祭曲。
以我魂灵,祝我无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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