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
秦阿姨是萧祁的母亲。
当初我在福利院,受不了其他小孩的欺负,便悄悄跑了出来。
那一天,我恰好遇见了秦阿姨。
她也对我说出了同样的话。
没有丝毫犹豫,我主动牵上她的手,跟着她回去。
那时候我想,一定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糟了。
事实的确如此。
秦阿姨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,我第一次感受到家人的温暖。
在我心中,她就是我的母亲。
后来,大学毕业后,我也经常带礼物去看她。
秦阿姨很喜欢我。
她甚至一度撮合过我与萧祁。
我很想要个像她一样的母亲,所以并没有拒绝。
但萧祁那时显然不喜欢我。
听说这件事后,害怕地转头就跑了。
再后来,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。
我又跟着秦阿姨回去了。
门一打开,就看见了萧祁,他翘着二郎腿嗑瓜子的动作很是显眼。
听到动静,他转头看了我们一眼,没有丝毫惊讶。
又继续吃瓜子了。
秦阿姨让我坐会儿,就去厨房做饭。
萧祁还不知道我的身份。
我想,这里能作为我暂时的容身之地。
就像十年之前一样。
眼见萧祁没有主动说话的意思。
于是,我率先开口,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他回答的理直气壮。
“这里是我家,我不在这里在哪里?”
“总不能一直赖在别人家吧?”
话音刚落,厨房里的秦阿姨就大喊一声。
“混账东西,不要欺负人小姑娘!”
萧祁立马讪讪闭嘴了。
说完,大约是怕我拘谨,秦阿姨又让萧祁带我转转。
萧祁家位于市中心的大平层。
十年了,布局仍然没什么变化。
不过在客厅的一面墙上,我看见了一张全家福。
有萧祁、秦阿姨,还有我。
相框很干净,连一粒灰尘都看不到,可见有人经常擦拭。
我的眼眶突然就有些红了。
恰在此时,萧祁指着照片中间的我,笑了笑。
只是笑容中夹杂着些许苦涩。
他说,“你看,她就是林渡,漂亮吧?”
我看着照片好一会儿。
才压下哽咽,哑声道,“漂亮,你也很漂亮。”
萧祁难得没有反驳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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